番外一:锦秋自白书(上)第一人称  (第5/6页)
夹走了薛亦然餐盘里的红烧鸡腿。    她大概不知道,薛亦然之所以会打他不喜欢的鸡腿,是因为我爱吃。    而现在,只是两个月而已,怎么就成了别人的呢。    薛亦然有点尴尬,把另一只鸡腿放到我的餐盘里,“没关系,小秋,我们还有,别和她计较。”    我盯着鸡腿看了半天,把它夹到方嘉月碗里,“多吃点。”    “我吃饱了,先走了。”    胃里涌起一阵恶心的灼烧感,我连餐盘都没归置,慌忙地跑出食堂。    脑子里紧绷的弦快要断裂,再呆下去,我会窒息的。    薛亦然追上来,掐着我的肩膀,“小秋,你怎么回事。”    我抬眼看他,试图找到那年海边月下少年的影子,可我找不到。此刻站在我面前的,像个陌生人,我猛地推开他:“你别跟着我。”    薛亦然没有再追上来,他脸色难堪的接了一个电话走了。    那天,我没有回学校上课。    我漫无目的地坐上公交,下车了才发现是我们确认关系的那个海边。    深秋的海水很凉,一点点漫过我的脚踝。我一点点地脑海里复盘,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和他之间有了裂痕,在我毫无察觉地时候,他竟能自然地对另一个女孩做出这样亲昵的动作。    是因为我的原因吗?是我太忙,忽视了他。    所以,导致他的心开始游离。    是这样吧,可是——    方才的一幕如翻涌的浪潮不断回播,我无法说服自己,无法接受他没有边界感的行为。    眼泪不可抑制地淌落,我蹲在海边,失声痛哭。    薛亦然,你怎么能这样对我。    我在海边坐了一整晚,第二天回去的时候,爸妈都急疯了。    mama狠狠地骂了我一通,便扯着我出门。    我一头雾水,问爸爸:“去哪儿?”    爸爸长叹一声,“你干爸干妈出事了。”    我心一沉,想起薛亦然那通电话。路上,爸爸告诉我,两个月前,薛爸薛妈要离婚。薛mama发现薛爸爸在外面养了情人,闹得很厉害。昨天,薛爸带着情人要离开,结果路上发生车祸。薛mama也因为伤心过度,吞了安眠药自杀,现在三个人一起在医院抢救。    我一路狂奔到医院,完全忘记了方嘉月,满脑子都是薛亦然。    手术室外,我看到颓丧的薛亦然。他坐在地上,眼底青灰,眼眶里全是红血丝。    他看到我,眼神动了动,再次垂下头去。    我安静地走到他身边,蹲下身子,轻轻拥住他,满是心疼。    “我在。”    他的情绪才有所波动,“你怎么才来啊,我没有家了,我什么都没有了。”    我抱着他,哭着喊道:“不会的,你有我,怎么会没有家。”    他紧紧回抱我,我们的眼泪融在一块儿。    04.    薛爸和他的情人没能抢救回来,薛妈被抢救回来,陷入抑郁。    薛亦然一概从前吊儿郎当的作风,开始承担起照顾mama的责任。    他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。    我每天除了上课,便是陪着薛亦然去医院照顾薛mama。我每天变着法儿地给薛mama讲笑话,逗她开心。薛mama很买账,总是笑着摸摸我的头:“小秋真乖,以后有你陪着然然我也放心。”    我抱着薛mama的胳膊,“还要薛mama一起陪着,我最喜欢薛mama了。”    薛亦然在一旁削苹果,看着我们笑。    病房门被推开,一个清丽活泼的身影捧着鲜花进来。    “阿姨你好,我是薛亦然的同学,我叫方嘉月。”    听见声音的那一刻,我的心沉了下去。    薛亦然起身结过她的鲜花,“你怎么来了?”    方嘉月吐了吐舌头,“怎么?不欢迎我啊。”    薛亦然在她脑袋上敲了一记,“怎么会。”    我勉励地维持着笑意,给薛mama分享手里的搞笑视频。    女人最懂女人。薛mama约莫是察觉到我的情绪,将我搂到怀里,看着方嘉月,语气并不温和:“方同学,谢谢你来看我。现在天色晚了,早点回家吧。”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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