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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台风雨(03~04)当初也是甜甜小情侣  (第2/2页)
能目视前方说着最后的告别用语:“时候不早,我就先告辞,袁老板不必再送了。”又抬起手示意阿蝉过来。    碰到像是手的触感,你抓住黑暗中唯一的光亮。    不是阿蝉。手过大了。    在阿蝉在场的情况下,楼里的人不会随意越过她来接触你,刚刚那一番话说过,袁氏那边也不会有人没有眼力见这个时候过来。    只能是他。    你把握紧的手松开。    那只手却骤然收紧,由随意被你握着变成主动的姿态。    “……袁基。”    “我还是再送送吧。”    你抬起另一只手,用和刚刚无二的语气喊了一声:“阿蝉。”    “楼主。”    你握住阿蝉,侧头对着袁基刚刚说话的方向微微点头。    “我说过了,不必再送,楼里司机还是有的。”    “……好。”    他放手了。    04    “阿蝉,他刚刚是怎么走过来的。”    车里的冷气只开了半个车厢,你盖着毛毯,整个人有气无力地靠着安全带定在副驾驶座上。    “在楼主扶着把手起身的一瞬间,袁基公子就走过来了。”    ……那你岂不是对着空气在说话。    袁基依旧坐在刚刚的会面室里。    玻璃窗外乌云低低的压着,室内灯光只留了一圈最暗的,底下的人在室外等着,没人去打扰他。    起身——说话——放手——离开。    刚刚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放映着,在你离开那间会面厅之后,他的回忆也戛然而止。他确实没有再送,只不过是因为什么呢。听你的话?那他为什么要来主动扶你。出于主客之间的礼仪?那不是更应该客客气气送你上车再目送你离去。    他不敢看你。    他是知道你痛经的,在当初在一起时。你第一次痛经是在一个下雨天,他手忙脚乱,理论知识在那一刻化为乌有,甚至已经打算开车去医院。    你当时是怎么说来着?像个虾子一样蜷缩在床上,明明自己痛得要死,嘴上却依旧不饶过他:“我说袁大公子,我又不是要死了。”    听了你的话,袁基停下准备工作,坐在床边握住你的手听你讲话。    手好冷。    “沙发旁边,第二个抽屉里有热水袋和止痛药。”    袁基起身,你的手没松开,手臂呈现一个角度,又拉住他。    “再烧些热水,兑着冷水到能喝的程度,”松开手之前又加了一句,“最好再加点红糖,好喝。”    他又折返回来将你的手塞进被子,应了一声。    然后你半躺在他身上小口小口喝着热度足够又不烫口的红糖水,小腹还捂着热水袋。    卧室的空调温度比正常的要高一点,袁基额头上甚至有些薄汗。    “没事的,我都习惯了,每个月也就一次。再说了,热水袋可是在我身上,我们袁基公子怎么出汗了?”    他当时说了什么?    “我害怕。”    窗外的雨落下了,自动窗帘缓缓合上。屋内灯光大亮。    起身的那一刻,你就像那个时候一样,袁基第一时间到了你左手边。然后看着你目光平视着前方,说出“袁老板不必再送”。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。    他就在你身侧。    好久不见,你的忍耐性似乎也随着时间的增长而增长。他看着你嘴巴一张一合,口红下透露出苍白的底色,睫毛像挣扎的蝴蝶的翅膀。    似乎下一秒就要停止颤动。    所以在抬手的那一刻他选择抓住你。    幸好你还能呛他,幸好还是鲜活的。    “约广总下周六的时间。”    我害怕你会消失不见。    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    *摘自《爱欲之死》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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