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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不信  (第2/2页)
br>    "你没有我的电话吗?"人到楼下,却连电话都不是用自己的手机打的,就这么不想和他有接触,"还是说,你不记得我住在哪儿。需要我告诉你吗?"    话音里藏不住的虚弱,他病的好像比上次见面更严重。    岑溪顿了顿,不想和病人计较太多,"车我给你开回来了,你记得来保安室把钥匙拿走。"    陈泽瑞没说好也没说不好,岑溪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,又将刚才的话复述一遍。    久久无人应答,头顶嗡嗡嗡的制冷机卡顿,滴的一声又重新运行。    "算了,你身体要是真的很不舒服,就等明早再让陈姐过来拿钥匙好了。"    "陈姐辞职了。"他说,"我烧的头晕,能不能……"    "吃药。"    "对,我正要吃药,家里只有冰水,冰水也可以,退烧药放在哪?让我想想……"陈泽瑞语气慢悠悠,接着是翻东西的声音,"眼睛好像有点看不清……"    咚——    "陈泽瑞,喂?"    "没事,椅子绊倒了,我明天去拿钥匙,你回去吧。我没事,就是头晕,没有力气,身上有点疼而已。"    "站的起来吗?"岑溪越想越害怕,担心真的出什么事。刚才那一声,应该摔得不轻。    可电话已经被挂断,无人回应。    *    门从里面打开时,岑溪还在弯着腰喘气,她是跑过来的。    他的状态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糟糕。    至少不到走路被椅子绊倒的地步。    岑溪走进公寓,手条件反射地带上门,"你是撒谎了吗?"    谎言被揭穿,陈泽瑞涨红了脸,为自己电话里的刻意而羞愧。    可想见的人如今就站在面前,他觉得,撒谎的感觉好像也不赖。    "没有撒谎。"他说,"是真的。"    闻言,她想说没事就行,话到嘴边却改变主意,有些恶趣味地学他,"不信。"    岑溪掉头就要走。    "先别走……"温度略高的身体靠近,重量都压在她身上,眯着眼呢喃,"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行不行,我不会经常打扰你的,就,偶尔问一问你在做什么……"    他的视线越过岑溪,落在她身后紧闭的大门中央。    无法示人的念头如野草生长。    用钥匙锁上,她就再也不能离开。    病痛在这一刻无限放大,他意识模糊地倒在岑溪怀里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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