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    
		护眼
    	关灯
	上一页
	目录
	下一页
	
		  		堂前斡旋为情郎  (第2/4页)
>    “这是什么的骨头啊?被你盘成这样。”    行津眼睛也没抬,只顾着碗里的汤,随口回道:“蛮族可汗的骨头。好像是指骨吧,不太记得了。”    鸿旭愣了一下,随即笑道:“你也太潇洒了,怎么不想着给我带一根?”    “给你带做什么?仗又不是你打赢的。”    行津白了他一眼,又问道:“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?”    鸿旭喝了口茶,道:“我暂且算是在拉拢左相一党,自四年前赵相出事后,他便一家独大,朝中除了阉党,便是他们。现下时节不好,他们力主减免赋税,休养生息,但是嘛……”    话没说完,行津却知道,以陛下的性子,怎么可能减税。    “所以?”    “所以,得等。”李耀阳吃饱喝足,擦了擦嘴。“这一本账,是当今圣上的第一件错事,需得等天怒人怨,方能名正言顺的恭请陛下,退位让贤。”    最后几个字说得收敛,却铿锵。    行津没说话,看了看窗外的天,阴沉沉的堆满了云团,明日,约莫是要下雪的日子。    “好,如今南方也不算太平,陛下召我回京,大约是有意让我去平定南方,若有机会,我替你将人带回来。”    “你忘了一件事。    ”    “什么事?”    “阙鹤。”    凉风从门外灌进来,室内好像忽地凉了。    鸿旭见她不说话,以为她仍不知道赵瑾叶的境况,叹了一口气。    “你难道还不知道他……”    “我知道,”行津打断他的话,“他那边你不好出手,我会想办法的。”    “好,既然你心中有计划我便不插手了,”李耀阳拈起一块桂花糖蒸的栗粉糕,送到嘴边,“有需要随时开口,京中的人脉我还是有些的。”    二人闲扯了一会,李耀阳便开始赶人,冠冕堂皇的说是最近恰逢娥女庆典,他要帮着同母的五公主准备南街的庙会,实在是忙。    最终即使百般控诉,莫容也没能蹭上午饭。    约莫是辰时光景,街上天光大好,极远极高的日头明晃晃的挂在天上,只洒下一片晃眼的光,风却仍是凉的。    莫容有些发晕,回京这两天实在是没顾上好好睡觉,现下站在街上觉得人都迟缓了许多。    她晃了晃脑袋,坐上马车。    将阙鹤从陛下的掌下救出来,可是件麻烦事。    想要阙鹤安全……不,至少不再受辱,东厂的差事暂且不提,必得让他远离宫中。    不是没有办法,倒不如说有个绝佳的契机,但是,真的值当吗?    莫容倚在窗边,任由凉风吹过她的面颊,好像要洗去一切纷扰。    她回京不到十日,尚且没有踏进朝堂的浑水中,若说现下还有机会远离党争、做个闲散武将,那救下赵瑾叶之后,便是纵身跃进了权力的染缸。    要入这场局,势必要跟臣党的儒生拍案相争,与阉党的小人虚与委蛇。    唉……头疼。    她用力揉了揉眼睛,又搓了把脸,将所有头发向后一捋,本来齐整的高马尾却乱了几分。    阙鹤……有那么重要吗?重要到让她甘愿落进淤积俗媚之气的朝堂?她从深宅的庭院里拼了命的砸墙撬瓦逃出来,又在北地的死人堆里啖尸饮血的活下来,可不是为了一脚踩进深不见底、暗不见日的政斗党争里    。  
		
				
上一页
目录
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