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4 羞耻感 (第2/2页)

西。

    冲洗干净。

    裹着提前准备好的崭新浴巾，露出半个头。

    不知道衣服是什么时候送上来的。

    崭新一套，蓝色小恐龙图案，怪可爱，不太像裴译忱的审美，但合体舒服。

    衣服中还夹杂着一个吹风机。

    高转速，带智能变速功能，最新款。

    不知道主人下面哪个助理办的事，格外靠谱。

    她摇摇头，抛去头脑中神游到山海之外的想法，抬起头。

    裴译忱显然比她利落得多。

    人早已经洗完了，随意地穿着件丝绒色浴袍，背对她，站在全景大窗前抽烟。

    火光擦亮了昏暗的玻璃，乌白的烟雾泛着淡淡的果气。

    像是果汽或者爆珠。

    总之。

    不像是他寻常喜欢的味道。

    烟味堪称没有，还甜丝丝。

    她观察过，只有手边没有可用时，裴译忱才会选择这种，烟前烟后也没见有明显状态改变，单纯有瘾。

    今天明显不像是为了过瘾。

    烟是爱抽不抽，夹在修长的指缝间晃来晃去，猩红火光忽明忽暗，乌黑的碎发裹在湿润的水汽中，缭绕的白烟像是要飞到窗外去，又被透明玻璃挡住，无声而惨烈。

    逸散开来。

    似是听到了来自她的脚步声，裴译忱半转过头，淡淡地说。

    “衣服很合身。”

    小雾眨眨眼睛，很少被他真的关心自己穿着什么，斟酌片刻，小心地说。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末了，又补充一句：“谢谢主人。”

    裴译忱转过身。

    整个人快要融进漆黑的夜色里。

    声线低沉带磁。

    “江恒送上来的。”

    小雾搓搓泛红的耳朵，又说。

    “江助理她，不会贸然送东西的。”

    裴译忱没说话，却转过身，半靠在窗边，几分散漫样子挂上来，瞥过她。

    “对江恒挺了解。”

    小雾犹豫着开口，“江助理在清和哥身边的时候，就……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。

    似乎意识到，这时候提裴清和不是个好选择。

    左右乱看，又快速转移话题，扬了扬手边的吹风机。

    “主人，您要不要……吹一下头发？”

    裴译忱理都不理，忽而问：“你管裴清和叫什么？”

    她不敢说。

    但对上他漆黑的视线，又抿抿唇瓣，小声说：“……哥。”

    “清和哥……我是说裴清和。”

    “他说，我可以这样喊他。”

    实际上，在小雾这里，裴清和并不只是哥哥这样简单。

    他是创造她的人。

    或者说，是她的“养父”也不为过。

    当然，这些话，她一个字都不敢说。

    将视线挪到一边去，满脑子琢磨着怎么才能用上这个吹风机。

    没有成果，却听到裴译忱淡淡地说。

    “来玩个游戏，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“条件真心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知道什么，赢了我全都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一句话，让小雾抬起头，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。